我们深入探索葡萄牙这个国家,不仅为了呼应首都航空“北京=里斯本”航线开航一周年,也想发现葡萄牙一帧帧波澜壮阔的历史过往,以及大航海时代所影响的民族气质。
1、特茹河两岸
葡萄牙人以大航海为傲。在里斯本的特茹河两岸,丰厚的历史人文景观在此汇集。沿岸的贝伦区,航海纪念碑、贝伦塔以及热罗尼莫修道院遥相呼应,见证着葡萄牙为地理大发现所做出的巨大贡献。借由这“一碑一塔一院”所散发出的非凡气质,足可窥探出昔日繁华帝国的辉煌盛景。
600多年前,葡萄牙人的一次出征,划开了航海史上一个全新的时代。1418年至1460年的“恩里克发现”,使大航海序幕由此拉开。达•伽马的历史性远航,更是掀开了葡萄牙航海的黄金时代。
因海之名,葡萄牙人不卑不亢、勇敢无畏的意志品质已成为融入血液的不变基因。以至于今天,当他们评价足球巨星克里斯蒂亚诺•罗纳尔多所拥有的冒险性格时,依然能追溯到“这也许是从达•伽马身上沿袭下来的”。
2、法多 Fado
大航海留给里斯本的除了勇敢无畏的民族意志外,还有多元的艺术气质在这文化交融的国度落地生根。一块披肩、一把葡萄牙吉他、一曲美妙的吟诵,构成了法多这种独特的音乐风格。它是葡萄牙带给全世界的灵魂音乐。葡萄牙吉他深情款款,歌者的音腔悲切哀婉,细耳聆听则能品读出沉郁内敛中的百转千回。
法多(Fado)这个词源于拉丁语词根,意思是命运。当地人说,法多是水手唱给大海的乡愁,也是女人们唱给远方爱人的牵挂,起起伏伏的生活琐碎与命运辗转成为了法多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。老城里的阿尔法玛是传说中法多在里斯本的起源之处。这片建在面海半山的老街区,由大小长短不一的石阶连接起来,其间遍布充满本地气息的小餐馆和咖啡馆。当年许多远航的水手,正是从山下的港口上船,开始他们的漫漫征途。
3、瓷砖艺术
在葡萄牙的美学观念里,有“最美不过金镶蓝”的说法,瓷砖画成为了葡萄牙的一张城市名片。葡萄牙语“azulejo”从阿拉伯语“Al-zuleique”演变而来,译为“抛光石”。17世纪,瓷砖画经过在西班牙与荷兰的辗转交融后重回葡萄牙,以天空和海洋的蓝白色调为主的瓷砖画得以成为时尚的统领。
行走在街道中,脚下延伸着铺满碎瓷片的小路,如同踏足在蓝色翻涌的海浪之上。水蓝色瓷砖装饰的老房子静静矗立在中世纪风情的街道上,带着年久日深的味道与淡淡的忧伤。这些深浅不一的蓝色渗入葡萄牙人的生活,透射出一个海洋国家内敛忧郁的气质。无论在地铁站,还是博物馆,都能感受到葡萄牙无所不在的瓷砖文化。从宗教题材到航海贸易,曾经怀揣罗盘的海上“巨帆”,被完好定格在这一帧帧手绘瓷砖的墙壁上。时至今日,瓷砖仍以最先锋的形态被广泛使用,成为城市艺术中不可或缺的关键特质。
4、罗卡角
罗卡角是欧洲的最西端,曾被称为“世界的尽头”。在地理大发现之前的封闭年代,人们生活在相互独立隔绝的小天地里,尚不知道赖以生存的地球是方是圆。为了打破阿拉伯人从东方到西方传统商路的垄断,向海洋开疆扩土是葡萄牙人寻求财富的唯一突破口,世界版图也随着葡萄牙人开启的航海征程而被一再修订。
“陆止于此,海始于斯。”反复品味这句话的内涵,如果说400多年前卡蒙斯在更多表达着人们对于海洋的向往之情的话,那么今天看来,陆与海的唇齿相依正变得愈加浪漫与温柔。而这也是里斯本这座风情之都在葳蕤繁盛过后沉淀出的优雅内涵。
5、辛特拉
辛特拉,位于里斯本以西约20公里处,是一个充满魔力的神秘地方,人与自然在这里和谐共生。异国情调的花苑、生气蓬勃的公园、富丽堂皇的宫殿、精巧闲静的小池,穿梭于百年古树间的蜿蜒小径,辛特拉宛若一个童话世界。诗人拜伦把辛特拉喻为伊甸园,英国作家罗伯特·索泰则认为这里是“地球上最成功的一处人居环境”。作为多任国王及王后的相爱之地,辛特拉更被赋予了一派浪漫主义色彩。
宫殿是辛特拉独特的浪漫标志,佩纳宫就是其中一处典型代表。它是十九世纪葡萄牙女王玛丽雅二世的丈夫——费迪南德的潜心杰作。它拥有着罕见的亮黄塔身与粉色塔楼,在树林阴翳的山峦之中显得绚丽又梦幻。当天气晴朗时,人们从里斯本及周边地区便很容易看得到佩纳宫的雄伟面貌。
6、奥比多斯
从里斯本驱车向北,一小时左右的车程后,一座浪漫的中世纪小镇——奥比多斯跃然眼前。1148年,小镇由葡萄牙第一任国王阿丰索恩里克从摩尔人手里夺回。自此,它的历史与13世纪以来的贵族紧密关联。丁尼斯国王在迎娶伊莎贝尔王后时,赠送给王后的礼物之一便是奥比多斯。奥比多斯进而成为历代葡萄牙国王送给王后的传统结婚礼物,因而得名“婚礼之城”。
身处城墙之内,阳光普照大地,整个小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。悠长崎岖的小道两旁,处处是白色的小房子,五颜六色的花和植物点缀其中,在曼努埃尔时期的窗户和护栏的“修饰”下,一派中世纪的氛围萦绕而来。
7、葡式美食
里斯本是一座很有“味道”的城市,唇齿和味蕾在这里都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:咖啡的香气穿过宽街窄巷飘入鼻腔,灌下名为比卡斯的小杯超级浓缩咖啡,心和脾胃一下子暖堂堂的。红色樱桃酒引人心驰神往,在罗西欧广场的老式酒吧或城市花园广场呷上一口,丰富的口感在舌腔里涌现。
葡式蛋挞是葡国的宠儿,从1837年起贝伦蛋挞店所出售的这种填满奶油蛋羹的小点,便被无数人交口称赞,最先其实是热罗尼莫修道院的修女创造出来的,至今该葡式蛋挞的配方还是他们的最高商业机密,鲜有人知。提起冰激凌,很多人都会忘乎所以,1949年由Attilio Santini从意大利引进,现仍在里斯本希亚多和西部海滩郊区出售的世界一流的冰淇淋,从烤苹果味到亚速尔凤梨味,这样的冰淇淋让人不爱也难。里斯本的海鲜远近闻名,归因于大西洋的丰饶物产,随处坐落的海鲜餐厅都是食客享受鲜美海产的绝佳场所。
8、Time Out Market
在阿尔法玛区不远处,位于Caisdo Sodre火车站正对面的Time Out Market,坐落在一栋1882年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里。市集的前身是里斯本最古老、最大型的大众食品市场Mercadoda Ribeira。
近年,Mercado da Ribeir市场被Time Out接手,经过一番改造后,新市集邀请里斯本最热门的品牌餐厅入驻其中,二楼咖啡区域则涵盖了城中热门的咖啡馆与酒吧的档口。加上食档、鲜花及里斯本特色纪念品店等,在这座占地面积1500平方米的方形建筑中,共容纳了200多家摊位有序排列。
这一有趣的生活方式不仅融入了里斯本当地人的生活,更为旅游业创造了巨大的商业价值。仅过去一年,市集便接待了来自全世界600余万游客的到来。
这令Time Out Market创始人Joao Cepeda颇为欣慰。“我曾经在不同城市生活过,回归家乡里斯本后,便萌生了一个想法——将这座城市最好的事物汇集于同一屋檐下,使之成为当代里斯本面向世界的一扇窗。”